现实有事,Bleach全员都心疼,偏爱九番队和黑崎石田家
绣春刀一定等情况稳定之后填完。
玄间疾风是白月光。
墙头很多,混乱善良

【大搜/鸟饲诚一x小池茂】陪哭【上】


+因为是听着这个写到都快会唱的 所以虽然觉得自己写的东西配不上原作者的制作,还是想借名字用一下。

  一直到久濑压抑的哭声传来的那一刻,鸟饲诚一才像突然惊醒一样意识到眼前的事都是现实。他下意识看向手里的手机,被他握了一路的手机屏幕湿漉漉的,信息提示灯一直亮着,他的同事,交涉课的小池茂用十分公式化的语气告知他两年前的犯人之一已经被羁押。

  “姐姐。”他看着蒙着白布的姐姐的脸,下意识地喊了出来,期待自己还能再听到一声温柔的回应。

  “久濑先生,北品川的犯人之一落网了。”

  “除了父母之外,我和姐姐在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希望久濑先生您能和我一起送她离开。”

  “小池?我是鸟饲,嗯,收到了,多谢。今天晚上我们能见一面吗?”

  “姐姐她,自杀了。”

  罪案警报响起的时候,鸟饲正挣扎在午睡的梦魇里,他想这一定是自己没有摘眼镜就睡觉的过错。

  “鸟饲,湾岸警署,车在外面,收拾好就出来。”鸟饲点点头,等通知的人走后立刻朝太阳穴上打了两拳,振奋精神。

  “没事吧?”路过的女警官看起来有点担心。

  “没事,要办案子了。”

  再见到小池是鸟饲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申请做调停人的时候就偷偷藏了这么一点心思在里面。走路带风的男人穿着大衣和西装,好像跟他周围的那些本部精英没什么两样。

  分署的搜查员在忙着布置会场,其中一个穿着西装到处打扰别人工作的人很扎眼,鸟饲瞟了他一眼,继续看手里的档案。

  “交涉课也来帮忙吗?”

  “哎,那真下先生也来了?”

  “他已经被撤职了吧,现在据说是一个民间特招的警官在当课长。”

  好事者细碎的议论声传来,鸟饲分了一半精神出去听着,在听到“小池”这个名字的时候抬头向门口看去。

  “前课长。”他很轻易地读出来站在不远处的小池对真下说的话,那些词语像是被咬着说出来一样停顿清晰,掷地有声。真下抱着一大堆资料,对前部下面带微笑但话里带刺的敌意有些摸不着头脑。

  鸟饲转头去看播放着案件信息的大屏幕,把签字笔的笔盖打开又合上,想起久远记忆里在雨天不知道去哪里的小池,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和现在的精英身影重合起来,真是相当讽刺。他走到交涉课的设备旁边,随手拿了一个耳机戴好,又退到管理官身后靠在桌子上,双手撑着等待谈判到来。

  小池茂的冷静与决断,崩溃和迷茫他都曾经见识过,他们算是熟识,只不过警察这个职业实在不应该在工作期间影响别人。鸟饲悄悄地对回头征询上司意见的小池点头,算作一个久违的招呼。那个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很快就把注意力收回来专注到电脑屏幕上。

  “水。”在毫无头绪的查案间隙里,他将瓶装水放在离资料和电脑一定距离的地方。沉浸在案件里的交涉课课长没理他,手指敲敲桌子权当表达感谢。 

  理工生真是不懂人情,鸟饲摇摇头,亏得自己记着这位技术人员的禁忌,特地从贩卖机里买水,还远离了他的宝贝们。

  “解决案件之后去吃顿饭吧。”他贴近小池,做出讨论案情的样子。对方的神情稍稍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保持眼睛直盯着屏幕的状态懒得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都活着就一起吃饭”这样电影里角色死亡前才有的台词,当然,小池肯定不会有危险,有危险的恐怕只有自己。他拍拍小池的肩膀,像是已经征得同意一样地用比较大的声音宣告:“加油,小池课长。我们案子结束以后见。”

  “搜查小心。”在他离开之前,趁着所有人都专注在大屏幕的嫌疑人的时候,鸟饲听到一声微小的提醒。他把耳机扯下来扔给一边的仓桥,快步离开了本部。

  “诚一你啊,总是喜欢说一些让人担心的话。”搜查的时候,在点开最后一个电脑文件之前,鸟饲脑子里突然响起了已经快要遗忘掉的姐姐的声音,接着就好像是要印证这回荡在脑海中的话一样,他只来得及感受到尖锐的疼痛。好不容易查到最后一步,还来不及感到惋惜,鸟饲下意识地追着内心熟悉的声音来逃离难以忍受的痛感,任凭医护人员把他架出去。

  “舅舅,当警察会很危险吗?” 当时只有四岁的广美用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看,鸟饲依稀记得那是幼稚园布置的作业,他的甥女没有爸爸,只好找舅舅来完成。

  “很危险,但是如果是为了铲除坏人的话,大家都一早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是这么回答广美的。

  “那你也有可能死吗?”

  “因为舅舅是警察啊。”他笑着给皱眉头的小姑娘开玩笑,“不过我为了保护广美,会努力不死掉的。”

  “诚一,不要乱讲话。”他那把头发挽得很好看的姐姐从厨房走出来,带着宠爱责备着:“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姐姐是他一直认为的世界上最能包容他的人,鸟饲想到他之前在本部联想到的电影台词。那些话也一直被警察厅的前辈们列为禁语,可是他天生就不想遵守那些规定,甚至会故意在姐姐面前说出来,然后一心欢喜地等着那个温柔的女性从繁忙的家务中脱身出来给他教训。

  “神明大人大概早就放弃我了吧……”鸟饲老老实实坐在救护车上包扎着伤口,用对面的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吐露心声。

  虽然一波三折,但案件最终还是在湾岸警署那些搜查员的瞎折腾下圆满解决了。鸟饲挂着彩回到本部,被大家关怀了一路。他走到正在缠电线的小池面前,交涉课全体先是愣愣地看着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从他们课长手里抢过工作。被推到补佐官面前的小池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端详了鸟饲的左眼很久,才终于叹气问道:“严重吗?”

  “不耽误一起吃饭。”脸上的血口都没愈合,每说一句话都会带出刺痛感的鸟饲用轻快的语气回答着。

  他们去了一家拥挤的餐馆,小池一坐下就点了烧酒,说是天冷,要补充热量。鸟饲想吃芋头,他看着端坐在对面的小池茂,心里有两个声音正大声呼啸。一个讲着:“瞎说话惊动了神明大人简直活该,你们两个差点都死了。”另一个则欢欣雀跃一刻不停地高喊:“这次冒的风险真是超一流的值得。”不过内心波动再大,身为高级公务员的鸟饲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微微笑了一下,牵动面部肌肉带来的疼痛让他习惯性去摸酒壶。

  “有伤口的话还是不要喝酒了。”就这样被迅速阻止,鸟饲也没纠缠,他保持住握瓶子的姿势微笑着看向小池。被看紧张了的人慌忙松开阻拦的手。

  “为什么叫我出来呢?”他们正呆在居酒屋相对僻静的角落里,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是人们还是喜欢那些温暖的食物,因此屋子里热腾腾的。鸟饲握酒瓶的手撑在桌上,向前倾斜身子,这要是在某些角度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的身影完全覆盖住了坐在最里面位置的小池。他眯起眼睛笑着说:“想您了。”

  “说谎。”小池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说话,他把杯子向前放了一点,鸟饲立刻会意地给他倒好。

  “久濑还好吗?”

  “他经常去见姐姐,我每次扫墓都会看到不一样的花。”有小池看着,鸟饲觉得自己是喝不成酒了,只好拿筷子去戳芋头,把煮透入味的芋头块拿到自己盘子里截成好几份再一点一点吃下去。

  他们默不作声地吃了一段时间,鸟饲又给对方倒满了酒,小池看着他满是伤痕的脸问道:“眼睛,医生怎么说?”

  “可能会有影响,要等伤口好了之后复查。”

  “我陪你去。”

  “嗯。”

  其实鸟饲每次和小池见面,都说不出太多话来,这个看起来应该十分自制的理工高材生从第一次他们私下见面时就会喝很多酒,鸟饲只好次次都负责将人送回去。今天他跑了很多地方,又受了伤,实在有点折腾不动了。

  “少喝一点。”

  “今天不会醉的。”

 他们之间又陷入到沉默里,小池撑着头看向鸟饲,他像是害怕吓到对方一样用很轻的声音发问:“今天能去你家吗?”

  “哎?”

  “你要换西装吧,不送我回家,我跟着你回家总可以了?”

  “当然,对,要换衣服的,衣服破了。” 

  鸟饲的眼睛受伤了不能开车,小池又喝了酒,他们只好去赶末班车,两年前,在东京本市的最后一个亲人离世之后,鸟饲就搬去了比较偏远的地方,等到两个人下车的时候周围已经陷入完全的寂静了。经历了同僚被困,近距离感受爆炸,小酒馆喧闹的鸟饲长官在这种太过安静的环境里反而开始头痛,他慢慢落在后面,视野也不够清晰了。

  因为实在太累了,他没有注意到小池在路口停下来等他,连刹住脚步停顿的动作都没有,鸟饲直直撞上前面的人,他歪过头,好像完全不理解小池停下来的原因。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吧。”小池把手伸过来,他牵住鸟饲的手腕,带着两个人的重量往前走。

  被牵着手走路的鸟饲看着眼前瘦削的身影,突然想到在三年前,他也是这样跟这个人回家的,只不过从回自己家变成了回别人家而已。

  三年前当他被伤心欲绝的姐姐吼出来的时候,因为不知道去哪里,竟然跌跌撞撞地跑去本厅,遇到了浑身是水正要下班回家的小池。他们在侧身而过时都没有躲闪,公文包碰在一起掉到了地上,小池的包没有扣好,文件散落出来。对方身上都是水,鸟饲就自觉担负起收拾东西的任务。递文件接触到的手十分冰凉,他不自觉地想起广美那张僵硬的再也不会笑起来的脸。

  “小池先生。”递上最后一张文件,鸟饲沙哑着嗓子叫出了他印象里的名字,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的小池警官认真看了他很久,看到鸟饲神思恍惚,等到回过神来已经踩着前面人裤脚滴下的水渍走在跟人回家的路上了。

  “本厅正在统计被毁的资料,不会妥善招待您的。”

  “谁闯祸了吗?”

  “一课的笨蛋弄响了火灾警报。”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充满怨气的话从小池的嘴里说出来,稍稍逗笑了他。他跟在小池后面一边看街景一边走,正巧是主妇们抱着孩子买菜玩闹的时间,鸟饲的步伐渐渐跟不上。发现弄丢了同僚几次以后,小池一把抓过他的手,用很无奈地语气说:“鸟饲先生还是跟紧一点比较好。”

  之后的一切联系就那样自然默契地展开,他被拽着手腕带回小池家,在地板上呆坐着,和一只温和友善的大型犬对视了很久。收拾妥当的男人擦干头发,摸摸宠物的脑袋,陪他在地上坐到很晚,在他肚子抗议的时候从柜子里抱出来相当数量的面包。

  “挑自己喜欢的吃。”事后无论鸟饲怎么回想,那都是三年前的那一天小池在家里跟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走过这个上坡应该就到家了,鸟饲叹了口气,小池一直履行着自己牵引的责任,他的身子向前躬起,几乎听不见呼吸声。

  “那只狗的病治好了吗?”他突然问道

  “去世了。”小池拉着他,轻声回应。

  “抱歉。”

  “到了,每次来都得感慨你还真是搬到了足够偏远的地方。”

  鸟饲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当初搬家决定的匆忙,直到现在还有两个箱子堆在阳台没有打开整理。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去厨房烧水。

  “今天有报告需要处理吗?”想起刚刚结束的案件,鸟饲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啊,你也是吧。”

  “那种东西明天早上再做也来得及。”

  “不愧是高级公务员。”这话在今天听起来格外舒服,鸟饲很会分辨小池话语背后真正的情绪,当下这种又酸又扎人的话和之前读到的“前课长”分明是两种感情。他笑着翻出来解酒片,和水杯一起放到正在打报告的人的电脑旁边。

  小池把水杯挪远,他用余光看到鸟饲翘起一边的嘴角,问道:“伤口还在疼?”

  “我说疼会管用?”

  小池没进他激将法的圈套,一副劝说小孩子的样子说:“疼的话就去收拾一下自己上床睡觉。”

  “我们这样算是恋人吗?”

  “恋爱是要用心用钱用时间的,诚一你今年打算带我去听哪场音乐会?”

  “……”    

  “我们这样算是恋人吗?”这是最近一年以来鸟饲常常问起的话,小池的回答精彩纷呈,基本就是围绕一个中心换着法地损他,其称呼之甜腻恋爱地点之丰富扎心程度之深刻让鸟饲一度怀疑对方当初是不是选错了专业。他换下衣服稍作清理,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达到极限的身体和异常兴奋的脑部互相折磨着,左眼很疼,他不敢侧身睡觉,像是一具僵死的尸体。鸟饲闭上眼睛,尝试用仅剩的精神去跟脑子交涉,让它放过疲惫的肉体。    

  “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酒味的气息靠过来。没有力气再睁开眼,鸟饲任由小池把自己搬起来放到腿上。

  “真重……”他听到这样一句抱怨。

  小池似乎是想给他做个按摩的,但是那种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总给人一种他在走神的感觉。“幸好给他喝的是热开水。”鸟饲的心里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想法,放在额头上的手指还残留着那杯热水的温度。在漫长的睡觉之前的放松中,鸟饲渐渐沉入到一片白茫茫的境地里,他抓着最后的清明嘟囔了一句,也不管小池听没听见,就趁着伤口暂时被安抚的空当睡着了。

  “我昨天特地给你讲了要洗澡再睡啊。”一大清早被水声吵醒,坚持认真吃饭的鸟饲警官倚着洗漱间的门,端着盘子,试图把夹满煎火腿肉和炒鸡蛋的面包整个拿起来。

  “喝酒之后不能洗澡。”

  “这算什么解释。”听到这种隔着水声不甚清晰的答复,鸟饲很不满意,更让他生气的是面包里的炒蛋最终还是掉了很多出来。

  “我要出来咯。”习惯了鸟饲倚着洗漱间门讲话的毛病,小池在另一边敲了敲门框,等到他确定人已经离开了,才打开门出来,带着一身水汽。

  “饭在桌子上,你那两套西装还在最里面的柜子里。”

  “蓝色的?”

  “深灰的好看。”

  鸟饲补佐官有时候会和小池课长一起来上班,这是警视厅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但是因为两个人在隔天总能换一套衣服出来,就被定论为巧合。

  “说不定是可以在对方家里放衣服的关系哦?”当然,也有这样的耿直言论时不时出现。只是出现不久,说这样话的人又会被那些更圆滑的家伙们按住。

  “就你会说话。”鸟饲偶尔能在茶水间听到这种闲谈。

  今天也是沐浴在很多女孩子的目光中走进电梯的鸟饲补佐官和小池课长,照旧都是一副扑克脸,甚至分别的时候都没有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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